0049.蝴蝶和海啸

忘记了是谁说过，日本这边的一个蝴蝶扇动一下翅膀，可能会引起南美洲的一场海啸（又或者蝴蝶是南美洲的？）。

用科学的解释就是，万物都是有关联的，蝴蝶和海啸是有联系的；用李宁的话说就是一切皆有可能，蝴蝶可能引发海啸，但我觉得更多的只是传播下花粉；用俗话说就是牛头也可以对上马嘴，或者说，牛马本来一家；用我爸的话说就是：十七扯十八拉，姜子牙调戏樊梨花，或者是蝴蝶引起海啸，或者是海啸影响蝴蝶，那跟我有什么关系？……扯这么多，无非就是为了表示表示我的惊讶与相当惊讶，举世闻名的经济危机居然也被我遇上了，深感荣幸。98年的那次，我正热火朝天的关注全国以及家乡的灾情，忽略了那场金融风暴。这次却深有体会。

市场面的，接触不多，而我只是海里的一只小鱼。所以蝴蝶引起的海啸再大，不切身体会一下，是无法感觉到蝴蝶的牛叉的。自从米国那只蝴蝶破产起，多米诺效应首先祸害了冰岛这个弹丸之地，在感叹冰岛的同志们要打渔过冬时，国内动荡也开始粉墨登场。几个月下来，以此次老乡们提前回家过年而达到一次小高潮。有专家语言，这次海啸可能要持续到明年下半年才会有所好转。

而这几天发生的2件小事情，终于让我感觉到了这次海啸的疯狂。

一是，前几天坐公交去火车站，边上有5个衰哥。一看打扮与言行，就知道是刚毕业的大学生。努力塑造出的成熟中却透着一丝的不自信和彷徨，高谈阔论与故作轻松中流露出了浮躁与焦虑。从他们的交谈中得知，他们是不远千里去湖南株洲面试的。昆山到株洲，的确可以用千里来比划，而他们仅仅只是为了那一次他们无法预知结果的面试。掐指一算，6月份毕业，到现在已经11月份了，他们现在应该已经纳入低保了，可以领到每月300块钱的专门针对无法就业的大学生的那点救济金了。在鼓吹就业率高的年代，凸现的是整个时代的无奈和无数学校和整个教育界的无耻。庆幸毕业比他们早两年，突然又有些后悔，再早毕业几年多好啊，现在估计都”三分地一头牛，老婆孩子热炕头” 了。。。为今年花N多钱找工作，却不论是因为什么而仍然没有工作的人默哀。

第二件事就是，公司开始裁员了，每个部门10%。在持续1个半月没有订单而停工之际，公司又进行了这个大动作。但由于本部门人丁单薄，停工的一个半月我都在正常值班，所以感觉仍然不大。但前几天看见几个花一样的MM拎包走出大门时，突然一下发现了事情的严重性，台湾人放弃了他们最大的特点——好色，而来降低送死运作成本。这不得不说，是一个壮士断腕的大事。再次为几个MM默哀，当她们仅仅只是那些人为了保养一下眼球而招进来的新毕业的学生MM因为这次海啸而被丢弃时，我感到了人性的悲哀。看来，容貌的确不时能长久吃饭的资本，那只不过是领导眼中的鸡肋，平时啃啃还可以，逼急了就扔掉，不值几个钱。

当接到公司的这个通知的时候，我盘点了一下本部门的人员，发现了一个很搞笑的事情。通知说，每个部门需要调整掉10%的闲杂人员编制，但要保留完整的工作力，达到目标部门有奖励。由于本部门领导暂缺，这个吃力不讨好，得罪人的活计就落到了我的头上。

生产处下辖生管课编制3人，其中课长1人，员工2人。实际人数为：课长暂缺，员工1人。唯一的那一个员工就是俺了，没见过这么小的单位，有点《士兵突击》里草原五班的感觉。按公司规定来算：3*10%=0.3人，则需要裁员0.3人，而实际只有一人，则为公司节省人力2人，超出目标 2-0.3=1.7人，天哪。。。超额完成任务，我会不会有奖金呢？

风雨飘摇的08年，已近年末，在那些年岁都可以做我父辈的工人的无神的目光中，我每天低头而行。因为，我怕听到这样的问话：小兄弟，我们什么时候能开工啊？都等你通知呢。。。

殊不知，这哪是我能够决定的啊。